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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-13.修 (第3/4页)
意的话,却因为那双圆润清亮的眼睛显得格外真诚,仿佛真是始料未及,一切都是意外。 落在禹母眼中,就是恐怖片中吃人心肝的瓷娃娃。 精致的外表下是歹毒的心肠。 孙惠真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女儿? 孙惠真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,哪怕当初在颜家遭受那样的对待,她都选择隐忍。 但凌佳显然是不闹得天翻地覆决不罢休。 只是她想不通。 “阿元对你这么好,你当初去浅川,第一年课外活动没钱去,是阿元替你交的,你怎么能这么对他?” 凌佳发现跟蠢人说话不适合绕弯子。 “阿姨你这么说话是不是有点......糊涂?让你儿子受伤的人不是我,是宗珉恩,你不去怪凶手,给我上思政课,是不是有点不合适?还是说您只敢让我换上拖鞋,不敢让宗珉恩来您儿子病床前道歉?好在我脾气好,并不会跟您计较什么,但宗珉恩就不一定了,据说他在梨津职高,让一所学校百来号学生进了医院,啊,说到这里真的很巧,进的也是梨津私立医院呢,就是我妈妈去世的医院。” 禹母手脚冰凉,脸色苍白地问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威胁我?!” “只是好心告诉您禹元可能面临的状况,怎么能算是威胁?” 禹母握紧拳头,戒指硌得手指生疼。 自从她嫁入豪门,还没有人这么跟她说话。 威胁、挑衅,这些下流社会才会有的陋习,无论怎么看,都让人作呕。 她看着面前的女生,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,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,这样的人她见的太多,要的无非是一个东西。 “说吧,你到底想要多少钱?” 钱? 若是几年前她这么问。 凌佳会开心的报数。 但现在钱对她的吸引力,可不如这位贵妇人脸上的几分惊慌。 “您把我当什么了?”她轻轻咬着下唇,做出受伤的表情,甚至擦了擦眼角莫须有的眼泪,柔声说:“我只是想问问您,我母亲生前在颜家除了当保姆还做过什么?我怎么会找您要钱呢,这可是敲诈勒索啊……” “我、我怎么会清楚?” “这样啊——” 凌佳起身,看向紧闭的病房门,笑着对禹母说:“那麻烦您清楚的时候再告诉我吧,对了,您这么有钱,不如考虑给禹元转学吧,得罪了宗家的人,在浅川的日子,恐怕不会好过,作为朋友,我实在很为他担心。” 禹母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。 该死该死该死! 这个贱人!这个出生在贫民窟,从孙惠真那个贱人肚皮里爬出来的小贱人! 她竟然敢对她的儿子出手! 她胸膛剧烈起伏,呼吸声粗重得仿佛刚结束捕猎的棕熊,一双眼睛瞪得浑圆,恶狠狠地瞪着她,仿佛这样能将她撕碎在这里。 凌佳欣赏完禹母带来免费的动物表演。 做为答谢,礼貌地与她道别:“今天就到这里,祝您生活愉快,也祝禹元早日康复,想起什么的话,欢迎打给我。” 她走出过道。 消毒水的气息争先恐后往鼻子里钻。 她厌恶这种味道,它覆盖了孙惠真身上的油烟味,让她变成腐尸一具。 她没看见孙惠真的尸体,于是无数次想象她死的时候是什么样。 干瘪?腐烂?还是就像睡着,安静地躺在那里,只是没有了呼吸。 她已经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,只要不去构想,便不会被恨意淹没。 想杀人。想要宗渡的那把手枪。也想要他休息室里那些她没看过的美工刀。 子弹穿过头颅,脑浆会流出来吗?不会的话,那就对准眼球,对准心脏。 或者用刀片一寸寸剥开这些人的肌肤,让骨肉分离,像在制作一道美味佳肴,直到剖出那颗心,捏在手里,再问一次那个问题。 ——孙惠真到底遭遇了什么? 她确定凶手就是颜家人。 哪怕错了也没关系,宁愿错杀,也绝不放过。 她有这么漫长的一生,可以和这些人慢慢较劲。 医院冷冽的白炽灯让她看清自己的双手。 看见上面的掌纹,摸到跳动的脉搏。 身旁便是一间病房,窗口的玻璃让她看见自己的脸。 她长久的注视,透过自己的瞳孔看见了孙惠真的少女时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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