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给暴君和亲_第71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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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71节 (第2/2页)

要上药吗?”

    她抿着唇,在床沿坐下。

    画溪有点意外,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,以景仲的脾气,少不得又要挤兑她两句诸如野汉子之类的话。

    但景仲没有,他只是坐了起来,把肩膀上的衣服一拉,露出光裸的肩膀。

    态度随意又无所谓。

    画溪拔开药瓶上的软塞,倒出些许沾在指尖,轻轻在他后颈部化开,涂上:“是这儿吗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景仲淡淡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画溪把药抹好,一回头,正对上景仲的目光,他低下头悄悄打量着她。

    下巴被明罗划伤的地方还有一道浅浅的痕迹,不仔细看就不怎么明显。

    画溪被他看得不好意思,别过头,不去看他:“王上看什么?”

    景仲有气无力地捏了捏她的下巴:“还没好?”

    画溪知道他在问什么,其实现在这样已经好多了,最开始的时候更严重,长长一条就像歪歪曲曲的蚯蚓。

    “已经好多了。”画溪歪过脑袋,不让他看。

    景仲嗤声冷笑,又从衣袖里摸出一瓶药,一扔,扔进她怀里:“拿去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?”画溪拿起瓶子端详片刻。

    “虞碌做的药。”顿了顿,又补了句:“祛疤的。”

    “祛疤的?”画溪喃喃。

    虞碌平常只听景仲的令,没有景仲的命令,他怎么会平白无故研究祛疤的药?景仲……

    许是看穿了她的想法,景仲一边整理衣服,一边漫不经心地说:“上次在河兴屁股上中了一刀,所以让虞碌做了这玩意儿,便宜你了。”

    画溪:“……”

    哪有这么侮辱人的?

    她脸一垮,两腮微微鼓起,有小情绪了。

    景仲心情大好,笑着起身,出了房门。

    他没说去哪儿,画溪也就没问。

    谁知道他这一走,竟就是一天。

    晚上用过晚膳她没有刻意等他,吹了灯,上榻睡去了。

    景仲晚上回来,宅子里已经熄了灯,到处都黑洞洞的。

    在全无烛火光影的暗夜里,他忽然想起以前在王宫的日子,很多时候,她等得睡眼不支,还强撑着精神等他。

    原本稀松平常的事情,如今倒都变了。

    景仲自嘲一笑,很多东西,都跟他想的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有人的心玩野了。

    一想到这,他莫名恨得牙痒痒,走到屋里倒了两杯水灌下,都压不住心底跃跃的火。

    他一手打起帘子,走到屋里,借着莹白的月光,看着睡梦中的人睡颜憨憨的,嘴巴瘪着,唇瓣微微翕动,像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睡得还怪香。

    景仲用眼睛丈量着画溪的身躯,不禁扪心自问:就这么个瘦不拉几的豆芽菜,值得他巴巴地屈尊降贵往这儿来?

    他眉头拧起,脸色比夜色还沉重。

    凭什么让他一个人不爽。

    他起身,走到外头,一脚踢翻了桌前的凳子。

    凳子撞在墙上,发出“轰”一声巨响。

    画溪听到响动,心下一动,睁开眼,坐起来,声音带着些许睡梦中的慵懒:“王上,怎么了?”

    景仲面不改色,悠悠地说:“有只耗子,往你屋里去了。”

    画溪闻声而起,踏着鞋往外跑出来:“哪……里?”

    景仲指了指:“刚才还在门口,一眨眼就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画溪巴巴地傍在他身侧,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好奇:“是不是昨日那一只?”

    昨天那只老鼠钻进了她的床下,一直没找到。

    她还是心有余悸。

    景仲漫不经心地说:“可能是吧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打了个哈欠,往床边走去。

    画溪头皮发麻,踟蹰着往屋里走,走到门口,脚下似有千钧重,迈不动步子。

    她脚尖方向一转,巴巴地往景仲挪过去,硬着头皮问:“王上,我今晚上可以睡外面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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